陶渊明(八)-《当抑郁症患者进入恐怖游戏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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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却不想笔随心动,一笔一画,勾勒出了一朵花来。

    那朵花红得像血。

    鲜艳,美丽,层层叠叠,绚烂至极。

    他愣了愣,盯着那朵花,有些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个姑娘的声音:“哟,不得了,小相公思春了?是哪家的姑娘啊?”

    那是一朵芍药。

    自从画出那朵芍药后,沈怜就再也没有向村里的人打听过郑清是谁了。

    他只记得他当时耳朵发烫,慌慌张张把一堆书压在画上面,然后自己也觉得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了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,他都不认识那个叫郑清的姑娘!

    “我喜欢水仙,”他想,“记忆里好像有个家伙对着水面顾影自怜,最后变成了一株水仙。”

    这才是他喜欢的调调,只爱自己,爱到极致。

    充满着似褒似贬的讽刺性的浪漫。

    那姑娘仿佛得了兴味儿,每次都在沈怜不注意的时候冒出来,调笑那朵浥着露水的芍药。

    “小相公,你到底看上了哪家的美娇娘啊?”

    “小相公你别不说话呀……”

    “小相公你别不理我呀……”

    沈怜被问得急了,就深情地盯着那姑娘的眸子,说着眼前人是心上人的浑话。

    那姑娘便以手掩面做娇羞状,眉目间一剪秋水含情,嘤嘤嘤地跑开。

    他们像是一对真正的狗男女。

    这时候沈怜才算得了闲,真正清净下来。

    “维士与女,伊其相谑,赠之以芍药。”

    毛诗有云,少年少女,说说而又笑笑,互赠芍药,是以传情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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